补办结婚证,却发现丈夫的妻子不是我白月怡顾知野小说_补办结婚证,却发现丈夫的妻子不是我完结版阅读

2025-07-10 07:57:00  0人浏览

我跟顾知野结婚的第三年,婚姻证明意外被茶水浸毁,我只好去公社重开一份。

结果却被办事员告知,“同志,您的户籍档案资料写着你是未婚。”

我当即愣在原地,“这不可能,我三年前就是在这里登记的结婚。”

办事员又核对了一次,神色透出几分蹊跷。

“档案上查到您确实是未婚,可顾场长的身份却是已婚。”

“他爱人那一栏写着另一位女同志的名字,叫白月怡。”

这一刻我只觉天旋地转,整个世界分崩离析……

1

我刚下乡那年就成为顾知野眼中的珍宝,他是当地年轻却有威望的顾场长。

而这个白月怡,不过是我被省城文工团借调汇演时,他寻来的一个与我身段酷似的临时替补小花旦。

我紧握着被浸毁且毫无用处的假证明,魂不守舍地回到家中。

桌上半导体收音机里,传来顾知野特意在广播站为我录的播音。

【细雪,我已推掉所有的会议,只为能赶上看你新排的那支《沂蒙颂》】

【这戈壁滩上万千风景,不及你一声轻唤……细雪,你想我了吗?】

我盯着那旋转的磁带盘,忽然痴痴笑出声来。

眼泪如珠子般坠落,沾湿了脸颊。

这几年来他时时托人捎来信件,句句不离思念。

我以为,这是他爱到骨子里的痴缠。

可原来,他早已将那一纸夫妻名分,给了另一个女人。

三年前我被省文工团选中,借调去省城。

临行前,顾知野将我死死摁在怀里,声音嘶哑:“三个月,多一个小时,我就算把省城翻个遍,也要把你绑回来!”

在省城的九十个日夜,无论他工作多忙,每日打来的长途电话都不间断。

有一回,我为揣摩一个舞蹈动作,泡在排练厅好几天,未曾回他消息。

下一通电话打来时,他竟已躺在农场的卫生所。

只因思念成疾,他不眠不休地听我走之前录给他的磁带,直到咳血晕厥。

电话那头,他声音虚弱:“细雪,没有你,我也不想活了。”

我心疼得无以复加:“快了,我演完最后一场就回来。”

后来我婉拒了省文工团所有留任的邀约,提前归来,想给他一个惊喜。

推开宣传队排练厅的门,却见他正搂着一个女人,手把手教她一个“卧鱼”的身段。

那女人的侧脸,竟与我如出一辙。

我浑身冰凉,夺门而出。

在漫天大雪里,他不顾一切冲了出来,追赶着送我回来的卡车。

我不肯见他,他便赤着上身跪在我宿舍楼前,任由风雪将他覆盖,不停地道歉、解释。

直到他烧得人事不省,被抬进卫生所。

意识模糊间,还不忘抓着我的手,喃喃道:“细雪,别不要我。”

那一天,我又心软了。

重回农场三个月后,他为宣传队介绍新来的队员——白月怡。

那个他说已经不再需要的我在剧团的替代品。

他愧疚地对我说:“小姑娘家庭成分不好,受了不少苦,我是场长,总要照顾好每一个职工。”

我妥协了。

可我怎么也想不到,这一次妥协反倒让我成了一个笑话。

2

我攥着那张假证明,骑着自行车前往他的办公室。

刚走上楼梯,顾知野和他至交好友李沛的对话声便从敞开的门里传来。

“知野,你爱商细雪爱得全农场都知道,恨不得把命都给她,却扭头跟白月怡领了证?你是不是真的疯了?”

顾知野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:“我原也以为,细雪回来,就不再需要她。”

“可她走后,我夜夜梦见的,都是她那双含泪的眼。”

“细雪是我心尖上的明月,可月怡……她只能活在阴影里。我欠她太多,这夫妻名分,便当是补偿。”

“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细雪的性格?要是她知道了真相,连你爸都未必兜得住。”

顾知野声音温和,说出的话却让我遍体生寒:“我不会让她知道的。”

办公室外,我四肢瞬间瘫软。

原来我从不是他的唯一,只是他贪婪版图上的一块收藏。

他想要的是左手揽明月,右手拥红霞。

我没有回头,甚至没有一丝留恋。

自行车汇入黑夜的土路,车把冰冷,一如我心。

公社的灯光白得刺眼。

我将所有证件推过柜台:“我要申请户口迁移。”

办事员熟练地接过:“商细雪?十天后过来取介绍信。”

十天之后,“商细雪”这个名字,连同她所有的天真与愚蠢,将彻底从这片土地上蒸发。

3

回到农场时,已是深夜。

顾知野一见我,眼眶通红,紧紧地将我箍进怀里:

“细雪!你去哪儿了?我差点把这戈壁滩翻个底朝天!”

他的恐慌不似作伪,我却只觉得荒唐至极。

“随便走了走,看你太忙,没打扰你。”我从他怀中挣脱,语气疏离。

他紧绷的神情终于放松了一点:

“那就好,前儿个你说嗓子有些干,我托人给你寻了些秋梨膏,已经泡好了,我去端来。”

他转身走向角落的暖水瓶,那背影,仍是那个爱我入骨的顾知野。

突然,他办公室的电话急促地响了起来。

他紧张的接起,随即脸色再次凝重。

“细雪,”他皱眉看着我,眼里是他不曾察觉的紧张,“宣传队出了点急事,我得立刻过去。水我给你放桌子上了,记得喝,晚上早点睡,别等我。”

不等我回答,他已抓起军大衣,疾步离去。

引擎声划破夜空,心口传来一阵尖锐的绞痛。

鬼使神差地,我骑上自行车也跟了上去。

车在农场的卫生所停下。

病房里,宣传队干事正对着顾知野连连致歉:

“顾场长,非常抱歉!是我们的疏忽,让白同志在排练时不慎从舞台上摔下……”

顾知野声音如刀:“我不希望再有下次。”

说罢,他径直走入病房。

白月怡正楚楚可怜地靠在床头,脚踝上缠着厚厚的绷带。

顾知野快步上前,声音都在颤抖:“怎么这么不小心?还疼不疼?”

白月怡满脸愧疚:

“都怪我,想着早日能替您分忧,才急着练功,却不想竟给您添了麻烦,耽误您陪细雪姐。”

“别说了!”他急切打断,语气里却满是心疼,“你也是为了我,这几日好好养病,我在这陪你。”

他稍作停顿,一字一句,清晰无比地说道:

“而且你是我打报告娶回来的爱人,我不照顾你谁照顾你?”

这一瞬,我大脑轰然炸开,一片空白。

顾知野抬手,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绿色的盒子,温柔地递到了白月怡的手边。

“这是很好的疗伤药,能活血化瘀。往后,你用它,绝对不会留下病根,马上就能重返舞台。”

白月怡本就苍白的脸更是梨花带雨,猛地扑进他怀里。

他心疼地倾身上前,手臂缓缓收紧。

我扶着病房外冰冷的土墙,视线被汹涌的泪水模糊。

当年在外省汇演,我听说当地有一种特制的草药,是疗伤奇药。

但申请条件极严,只给有严重工伤或战斗创伤的英雄模范。

***夜担心在农场带头干着危险工作的顾知野。

为了拿到申请资格,我趁着排练无人,一次又一次地从高高的舞台道具上“失足”摔下。

直到手臂和小腿摔得青紫肿胀,甚至骨裂。

最后一次,我咬着牙将自己的脚踝硬生生扭向一个不可能的角度。

在医务室里,我用一身骇人的“工伤”,才终于为他求来了这仅仅一盒的药。

可现在,他却把我痛到夜不能寐都舍不得用一滴的伤药。

随随便便给了另一个女人。

4

五天后,顾知野像没事人一样回来。

他声音里是压不住的兴奋:“我送你一场真正的大场面,告诉全农场你的回归!”

车停在为了迎接上级视察新搭建的露天大舞台前。

他带着我进去。

从省城来的记者、各级领导都已齐聚一堂。

“顾场长真是痴情第一人,为博商细雪一笑,竟把全农场的探照灯都拉来了!”

“听说今晚的舞衣和舞鞋,都是特意托关系从上海买来的,光是那双红舞鞋就价值连城……”

“这哪是关心同志,分明是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了!”

我站在后台的帐篷里,被那些艳羡的目光包裹。

顾知野紧紧搂着我,眼神温柔的能将人溺毙。

可我知道,他的心里不再只有我一个人。

暖场音乐响起,我准备换演出服登台。

“场长,”一道柔弱的声音在后台响起,“您的东西送来了。”

我和顾知野同时回头。

只见白月怡抱着一个军绿色的帆布包,脸色苍白,脸上满是惹人怜爱的柔弱。

顾知野瞬间阴沉如水:“你脚伤未愈,怎么能乱跑?!我叫的是小张!”

白月怡眼眶泛红:“张干事去盯知青们劳作了,我怕耽误细雪姐的演出。”

他转头看向我,怒意化为柔情:“细雪,我陪你先换衣服。”

我被他半推半就地带进换衣的帐篷,刚换好舞衣,隔壁就传来了压抑的声响。

“不要,细雪姐就在旁边。”

“那又怎样?”顾知野的声音严厉,“脚上有伤还跑过来,是想让我心疼死?”

紧接着,是唇齿交缠的激烈声响和暧昧喘息。

一阵恶心涌上心头。

他就这么急不可耐吗?

我跌跌撞撞地回到镜前,机械地给自己上妆。

二十分钟后,顾知野带着面色红晕的白月怡回来。

他走到我身边,极其自然地帮我整理衣领:“细雪,外面领导多,她一个伤员回去不便,让她在舞台侧边看着吧。”

我强忍恶心,扭过了头。

大幕拉开,我跳起了他最爱的《沂蒙颂》。

他坐在台下中央,眼神痴迷,仿佛真的入了戏。

白月怡站在舞台的侧光里,手指紧紧绞着衣角。

忽然,她看向我头顶上方悬挂的木制背景板:“那个好像松了,是这个绳子吗?我紧一下。”

说着,她竟伸手拉下了固定的绳索!

“别动!”负责场控的干事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!

但一切都太迟了。

头顶传来木头断裂的巨响,那块写着标语的巨大背景板失去了所有束缚,轰然向舞台中央砸来!

生死一瞬,我清晰地看到。

顾知野没有丝毫犹豫,冲向舞台侧面的白月怡,将她猛地拽进安全的角落。

而舞台中央的我,终究被死亡的阴影吞噬。

5

卫生所刺鼻的消毒水味把我呛醒。

隔着玻璃,顾知野正轻声安***怀中的白月怡。

“都是我的错!害了商同志,还毁了你准备好的心血!你罚我吧。”

顾知野语气里满是宠溺:“那就罚你之后补偿我。”

白月怡娇羞地看向他,小声地开口:“好。”

“乖。以后不许再胡思乱想了。”

身上的痛似乎麻木了,只有心在滴血。

出院那天,为了给我“转运”,顾知野包下了县城最好饭店的顶楼。

璀璨夜景在我头顶铺陈开来,我却只觉得讽刺。

他从身后环住我,温热的呼吸喷在耳畔:“细雪,那天太混乱了,我真的认错人了,别生气了。”

我正要挣开,宣传干事便焦急地找来。

“场长,白小姐的电话!”

顾知野立刻扔下我飞奔向电话机。

白月怡凄厉的哭喊声瞬间炸开:

“知野!有人给我灌了东西!他们要毁了我的嗓子!”

背景音里混杂器物摔落在地的声音,电话随即被挂断。

顾知野拼命地回拨,听筒里却只有冰冷的忙音。

他额角青筋暴起,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猛兽。

突然,他猛地回头死死盯着我。

“商细雪!”他咆哮道,“你把她怎么了?”

我气得几乎笑出来:“你不知道我刚能下床?”

“那又怎样!”他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,“她失误毁了你回归大戏,你怀恨在心也毁了她的职业生涯!”

我迎上他那双喷火的眸子:“顾知野,你为了一个外人,如此反复质问你的妻子?”

“商细雪!”他被我的话彻底激怒,“你别仗着我爱你,就无理取闹!”

甚至没听过我的解释,他已为我宣判了罪名。

电话依旧打不通。

他眼中的理智被疯狂彻底吞噬。

“啪!”一记耳光狠狠甩在我脸上。

“她只是在这里混口饭吃!你为何还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去毁了她?”

“这么恶毒的你,真的很让我陌生。”

脸颊火辣辣地疼,我仰起头一字一句道:“不是我,你就算问一万遍,我也不知道!”

“你, 很好!”他松开手,重重将我向后一推!

我站立不稳,重重撞向身后的栏杆。

腰上传来钻心的疼痛。

而顾知野转身快步离去,对着闻声而来的下属们怒吼:“给我查!动用所有关系,三十分钟内,我要知道她在哪儿!”

6

我一个人回到住处。

简单地处理了伤口,我开始收拾我的一切。

顾知野这些年送我的首饰、限量版的舞鞋,被我一件件扫进了垃圾袋。

他写给我的那些信,那些记录着我们甜蜜过往的画本,全部撕成碎片。

所有与我有关的东西,都一丝不落地从这个家里清除。

正打算离开之时,一块抹布捂住了我的口鼻。

再睁眼,我被绑在麻袋里,嘴被胶带封死。

耳边传来了顾知野和白月怡调笑的声音。

我被拖上前:“场长,就是他给白小姐下的药。他说,是商小姐逼他的。”

白月怡楚楚可怜:“知野,算了吧。我嗓子毁了没事,别耽误你们感情。”

顾知野抱紧她,目光冰冷地落在麻袋上:“不能算。细雪我舍不得动,但这个人,必须陪葬。”

白月怡轻声和他说了句话,然后站起身走到麻袋前,对着我轻声说:“去死吧。”

原来如此,从头到尾都是她自导自演!

我想告诉顾知野麻袋里面是我,可嘴巴被胶带封住,只能发出绝望的“呜呜”声。

顾知野冷笑着走近,从水桶里抽出一根浸透了水的藤条。

“敢动我的人,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!”

“唰!”

第一鞭,皮开肉绽。

惨叫被堵在喉咙里,我的身体剧烈地颤抖。

一鞭接着一鞭,带着残忍的呼啸落下。

九十八……九十九……

最后一鞭落下,嘴唇已经被我咬出了血。

顾知野扔掉藤条,重重踩在我露出的手指上。

“你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来欺负我的爱人,你的这只手就当是给月怡赔罪了。”

“咔嚓——”骨头碎裂。

我疼得几乎昏死过去。

顾知野满意地将我踢开,吩咐手下。

“把这脏东西丢出去。”

7

我是被巷子里的冷风吹醒的。

动一下,都是筋骨寸断的剧痛。

我拼尽全力爬回公馆,家里只有两封信。

第一封,是顾知野写的。

【细雪,对不起,我不该对你发火,但我也是为了你好。这几天我先在卫生所陪月怡,等她好些我再回去。】

第二条,是公社的回信。

【商同志,您的身份信息已完成迁移。】

终于结束了。

给自己简单上药包扎,又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后,我给顾知野留下了两个礼物。

第一个是一支金簪。

是我刚下乡初次表演后,他送我的礼物。

他说:“细雪,这里面有我托人从国外带回来了一个很小的照相机,我想记录你的每一次演出。”

只要他冲洗出来,就会看到他如何将藤条抽在我身上。

又是如何碾碎了我弹了十几年琵琶的手指!

第二样,一叠信纸。

里面有他从小到大,为我亲手写的每一封情书。

泛黄的纸页上是他年少时的爱语。

我抚上那句“你是我的一切”。

恍惚间又想起去汇演前他说的:“细雪,没有你,我真的活不下去。”

那你就别活了。

我推开农场大门,头也不回地坐上了去省城的车。

从今往后,世上再无商细雪。

顾知野,后会无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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