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晚,程何的脸色不太好看。
他借给我倒水的机会,满脸严肃地跟我说:「维维,有个事我本来不该跟你说的,但于公,我是公司的员工;于私,我是你的丈夫。我想了很久,还是应该告诉你。」
我一副认真聆听的表情。
程何坐到我对面:「最近同事们都反映,你对下级太没有耐心,态度恶劣,维维,这可不利于你的领导形象啊。」
我赶紧拿起杯子喝水,让杯子掩盖住我嘴角控制不住的冷笑。
显然,李茹又去找他哭诉了。
也难为程何了,为了让我对他的小情人儿温柔一点,编出这么长一段冠冕堂皇的话。
但我才懒得和他对峙,反而就坡下驴,露出反思的表情:「真的,都这么说?」
程何表情严肃:「是的,这是所有人的想法。」
你的名字是不是就叫所有人?
我沉默片刻,点了点头:「我最近压力可能是太大了,我也决定把更多的精力从职场转移到家庭上,今天我约了医生,准备着好好调养身体,积极备孕。
「在我调理好身体之前,咱俩分房睡。」
程何有点蒙。
我知道他一直想要孩子,现在心里估计小算盘敲了八百遍,盘算我和李茹谁生孩子能让他利益最大化。
尽管盘算去吧,反正我又不会给他生孩子。
我不打算生孩子,但阵仗可是做得百分百地足。
第二天我就去了全市最贵的月子中心。
产妇培训课?买!
胎教音乐课?买!
月嫂按最贵的标准约了两个,以防其中一个有事还有另一个备用的;产后康复私教课一节三千块,我毫不犹豫地约了三十节;还有全套让产妇放松身心的瑜伽冥想普拉提,所有名目我全都买了个遍。
哦,忘了告诉大家。
这个月子中心的老板是我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闺蜜。
就这样,我名正言顺地从我的工资卡上「消费」掉了一大笔钱,这笔钱走到我闺蜜的账上,等我离婚了,她自然会再还给我。
程何并不知道我和月子中心的这层关系,但他对我花这么多钱同样颇为心痛,我立刻哭上了。
「这是我的工资,我为了给你生孩子花掉了,你居然还不高兴……」
这下程何说不出什么了。
就在我如法炮制,以各种名目转移财产转移得正起劲时,一个惊天的消息传来了——
我的助理汇报完工作之后,停顿了片刻告诉我:「宋姐,李茹可能怀孕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