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淮辞心灰意冷,在众多名媛里,挑了一个家世最差的她来反抗家族。
阮家图封家的荫蔽,封淮辞图她的身份,这场婚姻一拍即合,各取所需。
没人知道,她所图的是封淮辞这个人。
感情里,谁先动心谁就先输,姚可欣的存在就像她婚姻里的一根刺。
她努力忽视,任她长进肉里,总以为忍忍就能过去,然而这根刺却在肉里生根发芽,将她的婚姻撕扯的溃烂不堪。
她的坚持,成了最大的笑话。
封淮辞回来的时候,已经快晚上十点了。
楼下静悄悄的,只有保姆在。
“她人呢?”
保姆接过外套,低声说,“太太回来就回房间了,一直也没出来,晚饭都没吃。”
封淮辞皱了下眉。
“我把粥再热一下,送太太屋里吧。”
“不用,”封淮辞语气淡漠,“她饿了自己会下来。”
保姆没再多问。
封淮辞洗了澡在书房呆了一会儿,十一点的时候,看了下表。
以往这个时间,阮盏星都会端着牛奶进来,就算是吵架的时候,也会让保姆送来。
但是今天,十一点已经过去十几分钟了,书房门却没有丝毫动静。
文件有些看不下去,又呆了几分钟,终是起身回了卧室。
推开门,房间没有留灯,黑漆漆的,隐隐约约能看见床上侧躺的人。
阮盏星在门开的一瞬间就睁开了眼,她没动,感觉旁边的位子塌陷下去,封淮辞躺了下来。
她翻过身,伸手探进他的睡衣。
感觉掌下的肌肉骤然紧绷,她的手变得更加放肆。
封淮辞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,在她继续下探的时候,抓住她的手,翻身将人压在身下,“你在干什么?”
热气喷洒在耳边,带着灼热的体温,让阮盏星耳尖儿发烫,但是她的嘴唇却很白,因为牵扯到腹部的淤青,疼痛不已。
好在关着灯,他看不见。
她仰头在他喉结上吻了一下,封淮辞呼吸紊乱,眸色也变得深了许多,他低头在她脖颈处咬了一口,下一秒,听见她语气平淡道:“我今天排卵期,该交作业了。”
封淮辞身形顿住,眼中的欲望瞬间散去,脸色也沉了下来,声音透着愠怒,“你脑子里就只有这件事吗?”
阮盏星盯着天花板,耳尖儿的热度渐渐淡去,“你妈一直催我,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做成的事,不然你捐个精,我做试管也行。”
封淮辞冷言讥讽,“到底是她催,还是你怕自己封太太位置不保,想生个筹码?”
心脏被狠狠揪了一下,但是阮盏星的表情并没有丝毫变化,只是笑了一下说,“是啊,怕你不要我,想跟你有点牵绊。”
封淮辞系上扣子,厌烦的看了她一眼,“别把心机用在这上面,我不会要孩子的。”
阮盏星的笑容一点点僵了下来,在他要出门的时候,叫住他,“封淮辞,你到底是不想要孩子,还是不想跟我要孩子?”
封淮辞脚步顿了下,冷冷道,“有区别吗?”
阮盏星攥紧手,“没区别的话,结婚还有什么意思?离婚吧!”
“随你的便!”
丢下四个字,封淮辞摔门而出。
阮盏星抓起枕头砸在了门上,眼中一片潮湿。
第二天,封淮辞晨跑回来,坐在餐桌前看邮件。
早餐上了半天,不见他动一下。
保姆问,“先生,要不要再热一下?”
封淮辞看了下时间,皱起眉,“叫她下来吃饭。”
保姆上楼没一会儿,就匆匆跑下来,“先生,太太不见了,留下了……这个。
“什么?”他一边问,一边接过来。
纸上“离婚协议”几个字,异常刺眼。
他绷着脸翻看着,面色一点点沉了下来,看到房产车产股份,一人一半的时候,直接气笑了,“她倒是敢想!”
但是看到离婚原因,他就笑不出来了,那一行只写了一句话,“因男方无生育能力,无法完成正常夫妻生活,夫妻感情破裂”。
他黑着脸,拿出手机拨了阮盏星的电话。
“喂。”
女人清冷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,听起来有几分可恨。
他咬牙问,“什么意思?”
“字面意思,”阮盏星声音淡淡,“你签好后通知我,我们就去把证扯了,以后婚丧嫁娶,互不相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