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大之后变稳重了,本质上还是那个混球儿,从小到大,林斯理都吵不赢他。
吃饭的时候,林斯理坐在周晏京身边。
周启禛常年身居高位,身上有一股威严的气息,林斯理从小就怕他。
饭桌上,周启禛照例关心了她两句,问了问工作如何,林斯理有问有答,像被教导主任提问。
等到周启禛转向周晏京,她才悄悄松了口气。
之后父子俩便一直在聊工作,周晏京这几年在华尔街的成就有目共睹,周启禛时不时点头,言辞之间不乏对这个儿子的骄傲。
林斯理心里揣着事,吃不下,但怕放下筷子周启禛又问她话,只好装作在吃饭,慢吞吞地数着米粒。
可能是她数得太认真,周启禛还是注意到了:“是不是饭菜不合口味?”
林斯理正要说不是,周晏京悠悠瞥她一眼:“她得吃猫粮。”
周启禛:?
林斯理尴尬得刚要解释,周晏京好像还嫌他父母的表情不够精彩,靠着椅子又懒洋洋地说:
“不知道吃什么调理的,现在都会生猫了。”
上车后周晏京叠腿坐在纯黑真皮座椅上,加长车厢宽敞舒适,足够在他们之间拉开互不打扰的社交距离。
气氛僵冷。
林斯理不知道他们在书房有没有聊过离婚的事,安静坐了会,转过头问他:“你妈跟你说什么了吗?”
周晏京侧眸瞥过来,眉眼漠然:“说什么。”
看样子是没提。
林斯理右手捻着左手指尖,停了几秒才开口:“还有一个月就……”
她刚起个头,周晏京电话响了,他从林斯理身上缓缓收回视线,接听电话。
不知道谁打来的,他回答的很简略,目光落到窗外,侧脸线条透出一股凉薄的冷漠。
挂断电话,周晏京让司机靠边停下。
车停稳,林斯理听见他淡漠的嗓音:“下车。我还有事要办,待会有车来接你。”
林斯理下意识问了句:“这么晚了你要去哪?”
周晏京闻言掀起眼皮,意味不明的目光从她脸颊掠过,唇角冷淡一扯:
“管太多了,周太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