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包括监控。”宁泽延再度补充,狭长的眉眼冷厉迫人,气场强大到在这重金属掀翻全场、众人血液沸腾之际仍然压得气氛逼仄,使得其他人纷纷不敢再胡乱张望一眼。
酒吧鱼龙混杂,尤其来zeo不乏有钱有权的富家子弟,一时兴起强行带走醉酒美女也不稀奇。
虽说这男人的长相在扑朔迷离的灯光中看不真切,但他浑然天成的矜贵气质,不用问肯定是他们得罪不起的。
“是。”老板躬身,额头不知何时多了许多汗珠。
交代完,宁泽延扛着池嫣长腿疾步朝外走,神情冷峻的叫人退避三舍。
酒吧外冷风一吹,池嫣不受控地哆嗦了两下,眼神还迷瞪着便又不安分的开始挣扎。
“宁泽延你个**,快放我下来,放我下来。”她声音瓮声瓮气,双腿胡乱在踹,手也没轻没重地拍打着男人后背。
“流氓,**,没心肝的!”
她骂人的词完全不带重样地往外蹦,仿佛和他有着深仇大恨。
宁泽延听得眉头突突直跳,俊美如斯的面容瞬间龟裂,克制着脾气沉声威胁道:“池嫣,你再动我就在这办了你。”
酒吧外灯火阑珊,人群熙攘往来,男人的这句威胁强度直接拉满。
他见肩上的人不再有动静,还以为是被吓得老实了,刚要抬腿,表情忽然一滞。
肩膀上似有湿意渗透,起初是一点,后来是抑制不住的颤抖和小猫似的啜泣声,几乎他半个肩膀都要湿透。
这女人是水龙头精吗?
宁泽延意识到池嫣哭了的刹那,心没由来的慌了一下,表情崩裂出一丝无措来,随后动作算的上轻柔地将人放下。
池嫣抽抽搭搭,眼睫毛都被打湿,眼角泛着红,鼻头也红红的,口罩遮住大半张脸,眼神里清晰地憋着一股委屈的劲儿。
宁泽延从未见她这样哭过,像是有人拽着他的心往外扯,莫名的不是滋味。
再过分的威胁池嫣也不是没听过,怎么就被吓成这样了?
“宝贝,再哭就不漂亮了。”他稍显生涩地安慰着,叫宝贝二字时音调里夹杂着两三分宠溺。
池嫣却不受这句哄,只见她小手捏成拳猛地砸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,嗓子沙哑的控诉:“谁是你宝贝,你这个拔吊无情的狗男人,我要解约换人。”
“你试试!”宁泽延脸色蓦地冰寒沉婺。
“试试就试试,我明天就去找比你帅,还比你有钱的钻石王老五,到时候我两甜甜蜜蜜气死你。”
池嫣说得嚣张,殊不知宁泽延被这话气得差点忍不住要把她按进车里,好好“教育”一顿。
算了,她不和醉鬼计较。
宁泽延深呼吸一口气,下颌线绷得锋利,扶着池嫣往车的方向走。
“送你回家。”一开口就是低气压,耐心几近告罄。
池嫣一听,连忙扭着身体抗拒,“我不要回去,不要。”
家里好冷,她才不要一个人。
宁泽延都不知道这女人哪里来的力气,愣是死死攥紧路边的栏杆不松手,显然和他犟上了。
他眼皮一跳,脸色越来越黑,默默站在原地静静看了她几秒,最终认输般的松口:“松手,不送你回家。”
池嫣抬起清凌凌还缀着泪光的眼睛看他,确定不是诓她,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栏杆。
宁泽延只好将人带回他住的独栋别墅。
路上,池嫣倒是挺安分的,坐在副驾驶座上双手将脑袋抱住,表情又呆又酷。
“难受?”宁泽延疑惑她这动作。
“蘑菇坐车要戴好帽子,不然长不大。”池嫣眸色迷离得更深。
这是真醉了。
宁泽延倒是觉得池嫣喝醉后的样子,比平时气死人不偿命可爱多了。
好在酒吧离别墅不远,十分钟后,宁泽延将人抱着进了屋。
动作看上去粗鲁,但温柔得很。
别墅内装设呈冷色调,家具都是私人订制,款式别致,随便挑一样东西都价值连城。
繁复重工的水晶灯折射出清冽的光,地面铺着柔软的地毯,无烟香薰氤氲出雪松木的味道,和宁泽延身上的气息一致。
池嫣看起来挺满意这个地方,蹬掉高跟鞋踩上地毯,眼睛都跟着弯了弯。
但下一秒,她撒了欢地开始抡起沙发上的抱枕就胡闹砸,又是弄乱书架又是翻着抽屉找东西,连冰箱里的菜都被丢到地上,没一刻安宁。
“池嫣!”宁泽延脸色黑的难看,重重地咬着这两个字警告:“你以后再喝醉,就等着被我Cao到下不了床。”
池嫣被他呵得身体抖了一抖,但眼神依旧没半点惧意,相反地开始嫌热,边拖衣服边踉跄摸索着去浴室洗澡。
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,还带着不成调的细碎歌声,“你要的爱——嗝——不明白,我要被淹死啦。”
宁泽延扯下领带,眉头无奈皱着,在想打死她的念头生出来前只得进去把人捞出来。
门半敞开,他刚一推迎面被花洒浇了个正着,眼镜起水雾,头发丝往下趟水,整个人湿了个透。
而罪魁祸首也没好到哪里去,过膝裙子湿贴着身体曲线,凹凸有致白得刺眼的皮肤被热水激出淡淡粉色,似成熟饱满的水蜜桃,眉眼扶着朦,胧的笑,一挑无形中的魅惑最是致命。
“有本事你来抓我啊!”池嫣不知道危险来临,还在不知死活挑衅。
宁泽延一手扯下金丝眼镜,薄冷长眸一摄,裹挟了情动的欲,喉结不耐地上下滚动,呼吸都燥了。
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掐着女人的后脖颈,直接缠绵地吻了上去,攻城略地。
“做错事就得付出代价。”
池嫣被迫仰着头承受,只觉得空气都稀薄起来,身体好似贴着一块火山烫的她无处躲。
衣摆失守,腰被紧紧桎梏,旖旎的气息被水蒸气弥漫开。
在进一步动作时,池嫣察觉身上一凉,挣扎着拒绝,可那点力气完全不起作用。
她一着急,低头在男人怒张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。
尖锐的牙齿几乎嵌进肉里,血液染红朱唇,耳廓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哼。
宁泽延停下,幽深眸子还有动情的痕迹,但此时却被怒意覆盖冷冷看着池嫣。
到口的斥责一对视上那双委屈得通红的眼,就再也不忍心。
他只能黑沉着脸用同样的方式回击,咬得池嫣疼出声才罢休。
“嗯!”
血腥味翻滚在空中,渐渐掩盖掉了暧昧的气息。
“这次就先放过你。”宁泽延用指腹摩挲着她脖颈上冒血的伤口,薄唇扯了扯,似乎挺满意自己的杰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