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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凌彦邢
更新:2023-12-08 10:31:08
薛离儿 凌彦邢
薛离儿 凌彦邢
作者:凌彦邢分类:都市生活
更新:2023-12-08
小说详情
简介
凌彦邢蹙眉沉思,眼前不知为何闪现出昨晚的画面。昏暗的灯光下,少女如梦似幻的身影,泫然若泣的眼神,还有那双无比纯净的眼睛。昨晚他虽神志不清,可身体却无比诚实。凌彦邢醒来时,床帐内一片狼藉,昨夜与他承欢的女人早已不见踪影。他扶额起身,微蹙的眉眼中,那团炙热的火焰早已燃烧殆尽,剩下的唯有冰冷和恼怒。昨晚的一幕幕如零星的碎片不断闪现,却怎么也拼凑不出完整的画面。唯...
内容

凌彦邢醒来时,床帐内一片狼藉,昨夜与他承欢的女人早已不见踪影。


他扶额起身,微蹙的眉眼中,那团炙热的火焰早已燃烧殆尽,剩下的唯有冰冷和恼怒。


昨晚的一幕幕如零星的碎片不断闪现,却怎么也拼凑不出完整的画面。


唯一记得的,便是那双格外清澈干净的眼眸,泫然若泣地看着他。


那样的眼神,让凌彦邢心中产生一种异样的情愫,他觉得无比烦躁。


“玄武!”


门外等候的玄武,一听见传唤,立刻推门而入。


扫视了一眼凌乱的床榻,玄武不笨,只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

“是属下失职,还请王爷责罚。”


玄武有些迷惑,他明明遣退了东厢院所有的女婢,怎么会……


凌彦邢背光而坐,面上的神色藏于阴影,手里正把玩着一支木簪。


而这支木簪,无疑是昨夜那个女人留下的。


他细细打量着,指腹在簪子上反复摩挲。


这是支很普通的木簪,连木材都是用的最廉价的,看刀工也是极其的粗糙,上面甚至还有细小的倒刺。


他蹙眉沉思。


饶是府中最低等的婢女,也不至于用这么廉价的木簪。


凌彦邢面若冰霜,手中的木簪应声裂成两段。


“找出那个女人,处理干净。”


……


冬梅来敲门时,薛离儿正躺在床上无法动弹。


她浑身酸痛,尤其是腰部那里,整个人似散了架一般。


昨夜的噩梦一直持续到了天亮,她咬着牙强撑起身子逃回了自己房里。


一回到房间,她就昏死了过去,冬梅在外面敲了好一阵的门,她才迷迷糊糊睁开眼。


“这都晌午了,薛双,你怎还在赖床?”


薛离儿从来没有赖床的经历,这还是头一遭,冬梅不免有些担忧。


“凌嬷嬷把所有丫鬟都集中在东厢院了,王爷今日定是要亲自挑选贴身侍女,大家都去看热闹了,你不去吗?”


冬梅的声音有些激动,为了今日的选拔,她特意换了身新衣裳,还专门借了彩月的胭脂精心打扮了一番,颇费了些心思。


听见这个消息,昨晚的画面又无比清晰地浮现在薛离儿脑海。


如一场噩梦,挥之不去。


薛离儿扯起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,哪里还敢去看热闹。


“冬梅,替我向凌嬷嬷说一声,今日我身体不适,想休息一日。”薛离儿的声音又沙又哑,还带着一丝颤抖。


冬梅被这声音吓了一跳。


看来是真病了,还病得不轻。


“要不要给你请个大夫?”


薛离儿慌忙回道:“不,不用请大夫。”


她的女儿身不能让任何人知道,一旦请了大夫,那就全完了。


所以,这两年来,无论她生了什么病,都是她硬生生挺过来的。


这次也不例外。


薛离儿道:“我休息两日便好,辛苦你给凌嬷嬷说一声。”


意料之中,冬梅忍不住叹了口气。


薛双这个人,在她眼里一直是个愚钝的,他沉默寡言,老实憨厚,永远像一只骡子一样,没完没了的干活。每月的月钱更是一分也舍不得花,就连生病也舍不得给自己请大夫。


哪有人对自己这么苛刻,就是只驴也有偷奸耍滑的时候。


可是薛双却不会。


冬梅觉得这个人无趣极了,偏他模样又生得十分讨喜,让人光看着就生出保护欲,冬梅总也忍不住关心他。


见他病得严重,冬梅也不勉强,反正凌嬷嬷只是让侯府的婢女去前院集合,这又不关薛双什么事。


“那好吧,你好好休息,有什么事叫我一声。”


冬梅不放心的关心了两句,就一路小跑往前院去了。


彼时,东厢院的前院乌泱泱跪了一地的婢女丫鬟。


站在她们面前的男人,身着紫金玄衣,束着金冠,与生俱来的贵气,让他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威压。


丫鬟们大气都不敢喘,更不敢抬眼看他。


“抬起头来。”凌彦邢抬脚上了台阶,走动时带动一阵清风,声音却是极冷。


丫鬟们这才敢抬头。


目光从她们脸上一一扫过,凌彦邢眉目渐渐变冷。


出乎意料,那个女人竟然不在里面。


他记得那双眼睛,比这里的任何一双都要干净。


凌彦邢蹙眉极深。


费尽心思爬上他的床,却故意躲着他,那个女人的心思,或许要比他想象中深沉。


见凌彦邢神色不悦,玄武将凌嬷嬷唤来身前问话。


“侯府所有的女婢都在这了吗?”


凌嬷嬷答道:“所有的女婢都在这了,一个不少。”


没找到那个女人,凌彦邢心中愈发烦躁,脸色也随即阴沉了下来,他冷着声又问了一遍。


“昨日留守在东厢院的婢女还有谁?”


凌嬷嬷认真想了想,实在想不出还有谁。


凌彦邢不喜人打扰,整个东厢院就只有雪鸢一个婢女贴身伺候。


雪鸢一走,偌大的东厢院就只剩下一个洒扫院子的下人。


凌嬷嬷断然不会想到薛离儿身上去,他不过一个洒扫院子的小厮,能翻出什么天来?


“回王爷,府中所有的婢女都在这了,另外一个婢女今年刚满二十六,一个月前替自己赎了身,出府之后便嫁了人。”


凌彦邢蹙眉沉思,眼前不知为何闪现出昨晚的画面。


昏暗的灯光下,少女如梦似幻的身影,泫然若泣的眼神,还有那双无比纯净的眼睛。


昨晚他虽神志不清,可身体却无比诚实。


如此稚嫩的身子,绝不会是个二十六岁的女人,兴许,才刚刚及笄。

薛离儿在床上整整躺了两日。


这两日,凌嬷嬷过来找了她一次,除了关心她的病情,还细细盘问了那日在东厢院发生的事。


那日的选拔,凌彦邢没看上任何一个婢女,甚至没来由的大发脾气。


凌嬷嬷私下找玄武探了探口风,原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婢女不听劝告,夜里偷偷上了王爷的床!


凌彦邢何其尊贵的身份,岂是一个婢子能够肖想的!


饶是王爷能够饶她一命,就是侯府的主母也容不下她。


凌嬷嬷不希望雪鸢的下场再发生在另一个丫鬟身上,便来找薛离儿了解当日的情况。


毕竟那日留守在东厢院的只有她。


“薛双,你老实告诉我,那日除了你还有谁偷偷溜进东厢院?”


凌嬷嬷的神色十分严肃。


薛离儿手指紧张地攥紧了衣服:“除了我,没别人了。”


面对凌嬷嬷的质问,薛离儿是既委屈又无措。


她平白无故失了身子,却不敢跟任何人说。


凌嬷嬷自然是想不到薛离儿身上,只当他夜里睡得太熟,并不知晓真相。


凌嬷嬷叹了口气,说道:“今日算她走运,她最好能躲一辈子,若是叫王爷寻到,恐怕下场比雪鸢还要凄惨。”


“嬷嬷我在侯府多少年了,王爷的脾性我还不了解?一个小小的婢子岂能入得了王爷的眼!”


凌嬷嬷越说越恼:“退一万步说,就算她走运,王爷收了她做通房,可那又如何?”


“王爷那样身份高贵的人,以后要娶的王妃必然是门当户对的!”


“一个小小的婢女,如何去跟那些高门贵女争斗?只怕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!”


“我千叮嘱万嘱咐,可有些人就是不听劝!你说说,她们怎就不明白嬷嬷的良苦用心?”


薛离儿越听,心中越觉得害怕,她猛然想起那日雪鸢的惨状,浑身冒起冷汗。


她从未想过做凌彦邢的通房,她只想在侯府混口饭吃,能给她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,这便足矣。


可如今,连这小小的愿望都成了奢望。


那日,她并不清楚凌彦邢有没有看清她的脸,薛离儿不敢冒险,为了不跟凌彦邢碰面,她总是以各种理由去西厢院。


西厢院离东厢院最远,凌彦邢极少到这边来。


薛离儿想的很简单,这段时间她先躲着他,或许时间长了,凌彦邢便将那件事忘了。


可她千算万算,万万没算到凌彦邢竟也来了西厢院,此时正迎面朝她走来。


薛离儿转身,下意识就想逃。


“站住!”身后的凌嬷嬷却厉声将她叫住。


薛离儿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了。


她站在原定,不敢妄动。


凌嬷嬷见凌彦邢正往这边来,又恰巧见地上的枯叶没有打扫干净,便想在凌彦邢面前表现表现。


“这满地的枯叶你是看不见吗?侯府雇你来是来干活的,不是来混日子的!”


凌嬷嬷尖锐的声音很快吸引了凌彦邢的注意。


凌彦邢往这边看了眼,却只看见凌嬷嬷肥硕粗壮的背影。


薛离儿生怕凌彦邢看清自己的样子,她躲在凌嬷嬷面前,小手拽着凌嬷嬷的衣袖,几近哀求的哄着:“嬷嬷您消消火,我这就干活。”


凌嬷嬷平日里就是个厉害的角色,对府里的丫鬟非打即骂,大家私底下都十分害怕她。


薛离儿也不例外,但她此时更怕凌彦邢注意到她。


见薛离儿服软,凌嬷嬷心中觉得畅快,她指了指地上的枯叶,道:“马上把这里打扫干净了,不扫干净不准走!凌嬷嬷惯着你,我可是公私分明的!”


薛离儿没有办法,她不敢惹怒了凌嬷嬷,只得老老实实干活。


摆足了官架子,凌嬷嬷终于心满意足的离开。


凌彦邢这才发现藏在凌嬷嬷身后的薛离儿。


瘦小的一只,方才躲在凌嬷嬷身后竟叫他没发现。


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,薛离儿倒吸一口凉气,她低垂着头,握住扫帚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。


或许是对他的恐惧太过明显,明显到凌彦邢顿住了脚步。


“你很怕本王?”冷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凌彦邢审视的目光一刻也未从薛离儿身上离开。


他是大宋从无败绩的战神,大家怕他理所当然,可怕成这样的,凌彦邢还是头一遭见。


瘦小的身躯一直在抖,好似站在他面前的是什么洪水猛兽。


凌彦邢忍不住蹙眉。


堂堂男子汉,竟这般没出息!


薛离儿将头垂得更低,她摇了摇头,下唇几乎快要被她咬出血。


“那为何要抖成这样?”


薛离儿额上渗出一层细汗,后背也在不知不觉中被汗水浸湿。


她跪在地上,声音带着几分颤音:“回王爷,小的……怕冷。”


薛离儿几乎快要哭出来,她恨自己的不争气,怎就怕成这样!


但只要一看见凌彦邢,她就会想起那晚的遭遇。


她没办法镇定,她怕他,怕得要死。


这撇脚的理由惹得凌彦邢失笑。


果然,侯府的下人就是不能跟他手下的士兵相比,这样瘦小的身子,只怕连刀都拿不稳。


罢了,他懒得跟一个小厮计较,抬脚正准备离开。


清风拂来,幽香暗涌。


那晚的记忆忽然闪现在脑海。


凌彦邢浑身猛然一怔,深邃的眉眼似淬了寒冰,他转身,再次看向薛离儿。


“抬起头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