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姐姐头痛的旧疾为何会有这样的药方,我只是担心姐姐是不知道浣花的危害,万一伤了身体,或者伤了龙种,那便是咱们通朝的不幸。”
她说完便不语,一直看着云臻。
云臻这才回过神,想不到仓若钰会这样直接的挑战。她深呼吸,深呼吸,让自己如鼓的心跳声慢慢平复下去,她告诉自己稳住,这个时候一定要稳住。
她假装大惊失色到
“我不知这药的危害,因我头痛的旧疾是因前阵子燥热所致,热气发散不出淤积在头部,所以才想着用极寒之花清热。但万万想不到会有这样的结果。请皇上明察。”
仓若钰不罢不休
“姐姐,是宫中哪位太医给您瞧的病,是哪位太医胆敢给您开了浣花草?如若是无意开的,说明医术不精害人不浅,若是故意的,更加要严查,这是欺上瞒下,是断龙脉的死罪啊。”
“没让太医瞧的,都怨我才疏学浅,听信了民间偏方。”云臻正在解释,忽听晋煊的声音
“够了,沈云臻,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?”
他的声音如严寒中的冰锥子,一刺击中她的心,瞬间被冻结。
或许是被他的声音吓到,或许是被他此时的样子吓到,纵容是仓若钰,也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往下说一句话。
而云臻已跪在地上,低着头,缄默着,这一劫,她是逃不了了。
门外一直听着的安公公,为臻妃娘娘捏了一把冷汗,这情势,不知皇上会如何发飙。
晋煊喝止了这句话之后,慢慢地朝云臻走了过来,阴影慢慢笼罩把她笼罩住。
那冷凝的气息,比这阴影更让云臻感到害怕。
他走到她的身边,蹲了下来,与她平行这面对面,一手捏着她的下巴,使得云臻不得不双眼看着他,之间他的双目刺红,脸色铁青不见一丝血色,他的样子像是在战场上杀敌杀红了眼那般吓人,亦是如刑场上,看着大刀砍落的滚到他脚边的人头,是恐怖而嗜血的。
他完全不知力度的捏着云臻的下巴与他对视着,云臻只感觉下巴的骨头似要断裂的疼痛,全身又怕又痛。
晋煊终于再次开口怒吼道
“你敢私服避孕汤?”
“你怎能这么对朕?”说这话时,他已失去理智似的,把云臻推倒,猛地站起身,站在书桌前,双手撑着桌子,才有力气支撑自己站着不倒。
“你到底是为什么?”
“为什么?”
云臻被他推至地上,全身都疼,说不出一句话。
仓若钰似被吓坏了,她从未见过皇上有如此大的情绪波动,她从来不知道皇上除了自持,冷血无情之外,竟也有普通人的喜怒哀乐。见他如此失去控制暴怒的样子,她是又惊又苦,
跪在地上
“请皇上息怒,姐姐根本不知道这药的作用。或许只是别他人设计陷害。”
云臻躺在地上,但双眼能看的见跪在前面的假惺惺的仓若钰,她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。
她们之间的恩怨,即便过了这么多年,也不可能一笔勾销。